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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距离上次落荒而逃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,这半个月里你一直前进在开拓的旅途上:在你于贝洛伯格破坏第一千七百八十七个可击碎公物、在罗浮·仙舟截获破百只机巧鸟之后,雪崩般的投诉信全部涌上星穹列车,看得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相继沉默。

    而你惭愧的低下了头,没有告诉他们其实还有进行中的第三份工作——你每天都跑去偏僻星球上悄悄探头,观察砂金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别误会,真不是变态。你不过是一只见了棒棒糖的小浣熊,两眼放光却又不敢伸手去够。

    可谁叫他天天跑来你的梦里撒野……以前只是一点点走远变得模糊,现在却干脆往反方向冲锋,浑身赤裸着在你身下泪眼婆娑,舒爽的低喘在你耳畔时有时无。

    可恶,为什么梦里的你也没有成功脱掉裤子啊!

    于是你在偏僻星球光明正大的搓着手偷看砂金,再给他创办的孤儿院零零散散的捐钱。当年的二十多万信用点现在已是你账上微不足道的零头,但对于毫无收益的孤儿院来说,依然是一笔巨额财富。

    啊,如果能花钱买砂金一个晚上的话,你都不敢想象这世界该是多么幸福。

    就在你傻笑着进入幻想时间的时候,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出一声震动。

    你揉揉快笑僵的脸,发现来信人顶着陌生的账号和头像,签名却是熟悉的“长期接代抽业务”。

    “朋友,星穹列车方便开个门么?”

    你怎么都没想到,那位被你强行酱酱酿酿的受害者本人,居然会顶着被人发现的风险,千里迢迢跑来星穹列车,还美其名曰是找老朋友参观。

    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晋升到了老朋友的阶段…你只知道广义定义下的朋友间不会玩强制play,更别提要拿小长棍在狭窄的通道里来回抽动。

    事后你明明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,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称呼砂金——叫总监太官方,叫朋友太轻浮,叫名字太生疏,叫宝贝又太油腻。

    打招呼太客套,聊天气太刻意,如果不是知道砂金逢玩必胜,你还想过带他去逛游戏厅,晚上顺便在酒店再开一局。

    当然,在充分了解他的强运之后,你更想着带他去洗劫游戏厅了。

    总而言之,在无数个挣扎纠结的日夜之后,你依旧没有做好面对砂金的准备。但看到列车停靠站上戴着黑帽子花眼镜的家伙时,却不可避免的幻视出当年初见的一幕。

    你和车窗外那双粉蓝色的眼睛对上目光,你看着他微侧着头对你勾起唇角,耳侧孔雀羽毛般的耳环跟着发丝晃动。

    你的大脑很不争气的变成四个词语八个字:

    你好,结婚,殉情,合葬。

    过多的思考都比不上顺其自然,你一把推开星穹列车的车门,朝着砂金自信挥手:

    “嗨,老婆!”

    砂金在小浣熊激动的目光中踏上星穹列车。不巧的是,除了这位“老朋友”和列车长帕姆,车上的其他人都外出忙碌,只有一辆空空荡荡的列车。

    和帕姆打完招呼的砂金在你面前打了个响指,“回神了,不带我去你的房间坐坐吗?”

    你连忙点头,带着他进入后一节车厢,然后猛然间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你突然想起来,这辆列车上,似乎没有你的房间。

    哦莫,这个家里原来都还没有你的位置,相亲相爱一家人到头来只是嘴上说说。

    你僵硬的转身,对上砂金疑惑的目光,尴尬道:“哈哈,列车上没给我准备房间来着…”

    砂金挑了挑眉,发现你没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于是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压不住,最后干脆笑出了声,车厢灯光下的金发格外抓人眼球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…很有意思啊。”

    你和砂金最后还是回到了偏远星球。

    来回折腾这么一趟,回到星球的时候已是日落,橘红色的霞光目送着你们二人进入临街情趣小酒店,亮着爱心的花哨彩灯被渲染得仿佛是电影镜头。

    砂金对你的邀请不置可否,他像是局外人一样,欣赏着让你一眼心动的屋内装修,“可以啊,还喜欢玩捆绑?”

    你羞涩一笑:“没有没有,完全没有就此止步。”

    你指向那功能齐全的调教椅,两眼放光的望向那窥伺已久的棒棒糖。

    “可以吗?如果不可以的话,我会跪下来求你的。”

    砂金笑出了声,懒散的坐在床边,好整以暇的摘掉手上的戒指和手套。

    “求人办事这种态度可不够,想说动我,得先亮出你的诚意吧?”

    你顺着他勾手指的动作迈步上前,跪在那修长的两腿之间,手掌顺着膝盖朝着内侧进发,在白色西裤的分叉处抚动揉搓。这回没有上次的用料加持,但隔着布料的家伙依旧反应剧烈——充血、勃起,不过被你揉捏几下就轮廓渐显。

    你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:人会说谎,但本能的反应不会。明明是曾在公司风生水起的P45高管,怎么对于床上的性事,表现的这么青涩不熟练?

    光是用手就能让他呼吸不稳…

    就像是没和别人做过一样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坏心思立马翻涌上头,阻挡欲望的布料是最好的道具,能触碰却又触及不到的撩拨远高于开门见山的直球。你一点点凑近那轮廓可见的曲线,拿鼻尖和唇瓣当描摹工具,轻轻贴上等待着色的画面。

    你故意隔着布料和他马上抬头的欲望行贴面礼,鼻息混着湿漉的舌尖抚摸形状的边缘。原本掌握上风的人被这幕狠狠冲击了感官,不自在的侧过了脸。

    你看到一抹红色从他的脖颈烧到耳尖。

    “…要做就快点。”

    粉蓝色的眼眸低垂着看向你,脸上仿佛尽在掌握的表情差点让你信以为真,于是你隔着布料舔上那最敏感的前端,果不其然惹得面前人不由自主的一颤。

    弱牌强打,故作姿态。

    水光潋滟的时候才更叫可怜。

    ——好想吃掉他啊。

    碍事的裤链终于被解开,多余的布料全部都扯到一边。解除束缚后精神抖擞的分身猛地弹出,连同青色血管的跳动都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你将它含入口中,上次玩弄就惊叹的热度和硬度被你推入口腔,深入喉咙。你用舌头来回舔弄抚摸,模仿着性交的频率来回吞吐,几次太用力的冲撞激得你自己喉头紧缩,上下收动间用力刮上他早就吐着清液的铃口。

    “…呃!停下——”

    砂金的手掌抵在你的额头,试图推开你技艺高超的口交服务,但缩紧的瞳孔可骗不了人,更何况口中的分身还在因快感而变大搏动。

    你知道,男性的本能正在和砂金的理智做争斗,他推开你额头的力道越来越小,在连续的几次深喉之后干脆绕到你的脑后,手指顺着你的动作插入发丝,抑制不住的低喘从他口中冒出。

    谁说在下位的不占上风?

    被含入吞吐的分身越发滚烫,像颗刚剥开的棒棒糖般在柔软湿润的口中无助。因性兴奋而紧绷的腹部微微发红,越来越多的腺液从铃口流出,而你还要像玩弄猫铃铛一样拨弄脆弱的阴囊,在手指的揉捏中送他高潮到颤抖。

    “唔…要、要射…!”

    砂金大概是想让你吐出来的,但你可从来不管那么多,他插在你发间的手压根用不上力,是你自己抓着他的腿根反客为主。

    “啊…!”

    他射了,淡白的液体一股脑的冲进你的口腔,仿佛泥土或海风的微腥让你微眯起眼,想起地球医学里常用来描述这种味道的栗子花。

    你放过砂金已经缴械的分身,抬头就看见表情迷离的人,潮红顺着脸颊一路入侵到耳畔,粉蓝色的瞳孔都微微失焦——天地良心,你上次还以为是自己料下过量的缘故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被口而已,他现在这副表情,就像是刚被人操过一样。

    你舌尖还残留着大半的白浊,自己送上门的孔雀没道理可以轻松放过。你拽住他的衣领猛地使力,强迫他不得不弯下腰和你接吻,连带着他刚刚射出来的东西一起,被你撬开唇齿、掠走空气,物归原主后搅动水声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快缺氧的话,你真舍不得放开他全然沦陷的城池。不过时间还长,玩具还多,这回的你可不会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我的诚意还不错吧?”

    你笑着欣赏砂金高潮未退的潮红,看着那双眸子略显迟缓的望向你,嗓子沙哑的开口说话:“…一定要玩那个?”

    你狠狠点头,然后拽着无力抵抗的砂金躺上调教椅——强力的绑带绕过他白皙的手腕,再用强制分腿器固定住他的膝盖。又报废一件衬衣的砂金此刻在你面前一丝不挂,宛如洞庭广阔而风光无垠,视线得以寸寸遍览他的景色。

    束缚脖颈的项圈是唯一一个被弃置的道具,在那漫长又短暂的梦泡之中,你见过砂金带着它的模样——暴戾的、绝望的,惨无人道着奴役的,那雷雨洗刷不掉的编码终身烙印在他的颈侧,奔向深渊的狂热也无法打动神降下解脱。

    你见过他的挣扎和迷茫,庆幸匹诺康尼之后还能有重逢,你甚至会偏激地渴望,渴望能至死都暴烈地爱他,告诉他爱与死是一样的强大。

    所以…你舍不得再给他戴上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