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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不是秦谨之拦着,邢窈可能已经把这间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。
    她平时寡言少语对谁都一样,懒得应付也不屑应付,就算有人做了什么事让她不高兴,她最多也只是一巴掌打回去。
    不顾场合发这么大脾气,还是第一次。
    她从洗手间出来眼睛就是红的,发泄完被秦谨之抱着,头靠在他怀里,胸口的湿热感很清晰,舍不得她哭,可看她为他哭成这样,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喜悦。
    “窈窈,他不会真的伤我。”
    “一个花季少女无辜死在他手上,你跟我说这种话,到底哪儿来的底气?”
    “他母亲病逝是我安葬的,我笃定他不会伤我当然不是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多特殊,而是笃定他对他母亲的感情。”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?”
    “你用美人计色诱我,我抵抗不了,在床上你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,”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    邢窈正在气头上,没往他后背伤处踹已经是阿弥陀佛,“那你去死。”
    “先让我亲一口。”
    “你这人还要不要脸?”
    秦谨之抽了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眼泪,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邢窈,这件事是我不对,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。”
    “你明知道不对,又总是事后才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