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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落入贪心的陷阱,只尝到一点点甜头是远远不够的。

    卿杭刻意放慢速度,内壁里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,高潮后的甬道极为敏感,既抗拒外物入侵,但又有意识般自发地缠上来。

    玻璃窗上的雨水模糊了窗外朦胧的夜色,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的光亮,光线落在床边就淡了。

    从被角露出的脚趾被皱巴巴的床单缠住,皮肤上有一处可疑的红痕。

    空气是凉的,被褥里却热得像要着火,汗液浇灭火星后,又变得闷热潮湿。

    程挽月从绵长的高潮余韵里回过神,卿杭在她眼里的倒影也渐渐清晰,她不再关心微信消息内容是什么,红着脸轻声叫他,说太涨了,让他出去。

    他很听话,慢慢往外退。

    然而她的身体却仿佛在挽留他,不知羞耻地发出黏腻的水声。

    柔柔的亲吻落在颈间,给了她暂时可以喘口气的错觉,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,陷在他黑色短发里的手指也稍稍放松,他却在这一刻发动隐蔽的攻击。

    雨势也突然变大,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,声势浩大。

    楼下小区的树叶落了一地,细小的枝叶被风吹得左右摇摆,藏匿在树杈间的小鸟巢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她一直压抑着的哭声被撞得忽然拔高音调,出口就被雷雨声淹没,但不可惜,他听到了。

    她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抱怨也好,恼怒也罢,全都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这个出租屋比白城那间破旧的小院条件好很多,下雨不会漏水,打雷不会停电,没有发霉的味道,更没有老鼠和蟑螂,关上门窗就足够温暖,床很软,床头有软垫,她不小心撞到头也不会太疼,卿杭却莫名地想起了那个被她嫌弃的凉椅。

    凉椅是竹子做的,时间久了,上面会有被虫咬过的小孔。

    程挽月每次去都要看看竹子上的小孔有没有变多,她还担心凉椅会塌,但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。

    她嫌凉椅太硬了,要么垫着他的衣服,要么垫几本书。

    有一次爷爷专门去超市买毛绒垫,柔软又漂亮,因为尺寸不合适,还拿到裁缝店剪了一截,拿回家后让卿杭铺在凉椅上,但最后被他藏在柜子里了。

    凉椅还是硬邦邦的,这样他就会得到一个又一个抱她的机会。

    她是胖了还是瘦了,他都知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卿杭逞凶的时候有多放肆,结束后就要承担双倍的后果,就连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都会遭殃。

    他习惯做好早饭叫醒程挽月之后再出门,但今天叫不醒。

    多叫几声,她就烦了。

    一个枕头迎面砸过来。眼镜被砸歪了,卿杭索性摘下来放在桌上,还在赖床的程挽月已经卷着被子翻了个身,床不大,她即使再往里面挪一点,卿杭也依然伸手就能抓到她。

    卿杭提醒她时间不早了,“程延清十点就走,医院有事,我走不开,你吃完早饭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