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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-

    酒店的高层都是套间,房间很少,隔音很好。

    衡止拿出房卡开锁,推门关门,换鞋洗手,最后戴上面具,一套动作娴熟又迅速。

    他走进卧室,脚步声让跪在地毯上的少年小幅度地抖了一抖。

    衡止下意识皱眉,端起少年带着眼罩的脸仔细打量一番,视线随即下移,顺着他全裸的身体缓缓移动,扫过软趴趴的性器和颤抖的双腿,停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我允许你跪在地毯上了吗。”

    少年抖动得更明显了,不知是跪太久了,还是太害怕了。

    他低声答道:“房间里都是地毯,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衡止不耐烦地抽了抽嘴角,他松开桎梏,命令道:“跪桌上去。”

    少年扶着膝盖艰难起身,迟疑地没移动脚步,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在黑暗中找准方向。

    衡止拿手机的动作一顿,后退半步说:“两点钟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是,谢谢先生。”

    少年挪得很慢,待重新在桌子上调整好跪姿时,衡止的电话已经拨通了。

    “喂,你从哪给我挑的人。”

    衡止随手拿起放在床上的马鞭,隔空挥下。

    少年的肩旁又是一抖。

    唐易铭坐在楼下的房间里打游戏,答得有点敷衍:“老地方。”

    衡止取下一只蓝牙耳机,把手机随手仍在床上,心不在焉地往少年屁股上甩了一鞭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“跪好,肌肉放松,我今天只是手痒,不玩口味重的。”

    少年疼得缩了缩脖子,屁股上浮起小片粉红,如同开在雪地里的花。

    此人过于激烈的反应令衡止有些不悦。他力气不小,但马鞭当属最轻的那类工具,今日心血来潮,平时他连开胃菜都懒得用它,没曾想还有人不领情。

    “至于吗。”

    衡止冷笑一声,想也没想,抡圆手臂,狠狠抽在少年的屁股上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电话里的唐易铭停下手上的游戏,莫名其妙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跟你说话。”衡止已有些不满,他扔掉马鞭,扶着耳机咬牙道:“他们怎么送这么个人过来,新手?不会不是自愿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你情我愿,他是真想跟着你。”唐易铭说,“至于新不新嘛……反正他们说给你选的都是最好的,其他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废话,我没耐心调教新手。”

    衡止换了根藤条,盯着眼少年屁股上一深一浅的两个红印,忽然觉得有些扫兴。

    他放轻脚步靠近少年,毫无征兆地砸下一记藤条。

    嗖——啪!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少年被打得朝前扑去,“咚”地一声,他的肩膀砸在墙上,疼痛程度听上去不比藤条来得轻。

    衡止冷眼瞧着他屁股上慢慢冒出一道肿痕,颜色深红近紫,把马鞭打出来的印子衬得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“让他们半个小时之内换个有经验的人,这种程度的,以后都别给我了。”衡止对唐易铭说。

    他下手惯来狠,伺候不了新手和耐受低的,少年颤颤巍巍的模样看起来两者都占了。

    衡止彻底没了玩下去的兴致,他戴上另一只耳机,拿起手机走人。

    肩膀上的疼钻进骨子里,屁股上的伤牵扯皮肉,少年分不出伯仲。他疼得冒出几滴生理眼泪,却在听见自己要被送走时,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喊:

    “先生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衡止停下脚步,疑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只见少年凭着感觉爬下桌子,跌跌撞撞地来到衡止脚边,一把抱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他拼命摇头,泪水不自禁涌出,又统统被吸进了眼罩里,没有流下。

    衡止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,他冷静地把腿从少年怀里抽了出来,蹙眉道:“缺钱?”

    少年的哭音明显愣住了,与其说是被揭穿的难堪,倒不如说是因为有了台阶暗自庆幸。

    “我,没问题的,小千其实很能扛的,只是……只是控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说你叫什么?”衡止打断他的话,语调有点不稳。

    少年不明所以地止住话头,老老实实报上名字:“小千,千万的千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怎么不是段谦杨的谦。

    衡止尾音上扬,一时玩笑心起,故意问:“你确定要继续吗?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他们告诉过你的吧?装可怜没用。”

    如果小千没有被遮挡住视线,当能看清他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说……说过。”小千咬住下唇,拼命把痛呼咽进肚子里。

    “行,那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