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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如死灰,悲伤欲绝的汹涌感情,给了杨春风前所未有巨大的冲击,她经年死水一样的心绪,被这样汹涌的情感冲击的无法承受,只觉得意识模糊,胸口腹部闷痛不已。
    一口腥甜涌上喉间,杨春风手支着地面,呕出一口乌黑的血。
    腹部像是有一柄冰冷的利刃,在其中不断翻搅,割的五脏六腑,都是呼啦啦冒血的口子,疼的她只想一头磕昏了事。
    但是她直觉不对劲,就算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作息紊乱,导致她年纪轻轻就油尽灯枯,胃溃疡,胃出血,就算是胃穿孔,也不可能是这种疼法。
    杨春风满头大汗手脚痉挛,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,脑中思绪纷乱,各种情绪记忆重叠交错,不属于她的情绪逐渐侵占她的身体,她意识模糊涕泗横流。
    一半是满心强行挤进脑子的各种不甘、心痛、绝望。
    一半是她蛮横对抗,竭力保持住的理智,满脑子都是狂奔的,草泥马,草泥马、草泥马啊!
    勉强将眼挣开一条细缝,满目的鲜红差点刺瞎她的眼睛,果然没错!
    明明一头磕地上,以她那长期啃垃圾食品,严重失眠作息紊乱,内分泌深度失调的状态下,这一头磕下去,不死也去半条命。
    果然那“电影”不是白看的,杨春风伸出颤抖的手臂,举到眼前,视线模糊不清看不真切,但是大红色的广袖喜服,还是铺满了眼球。
    想看的真切,但是五脏六腑疼的实在是让她神经涣散。
    来个人救命啊。
    给她个痛快也好啊。
    然而屋内红烛成对,却只她一人疼得满地打滚。
    这样不行,杨春风勉强撑着模糊纷乱的意识,艰难的挪动,运起了全身仅存的力气,踹向脚边的桌子。
    “哗啦”红枣和花生砸了她一头一脸。
    杨春风又蜷缩了半天,虽然她并不知道,现在这是怎么回事,但是求生的本能,让她蓄起最后的力气,死命的蹬向桌腿。
    桌子倾倒之前,她只来得及用宽大的袖子护住头脸,“咚!哐当!哗啦!”
    整个桌子都尽数倾倒在杨春风的身上,酒壶盘子茶杯,碎成了一首救命的交响曲。
    只是桌沿毫不客气的砸在了她的腰上,差点将她直接腰斩在地上。
    意识昏迷之前,她模糊的听见有人闯了进来,失声尖叫长公主。
    她想扭头告诉来人,别几把喊了赶紧把桌子挪走,肠子要特么砸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