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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乐乐同意了,她是行动派,说立马叫车过来。
    在她来之前,我去了趟理发店,店里没什么客人,妈妈在给爸爸理发,他们一脸慈爱的看了看我,峻峻坐在收银台聚精会神地做作业,我轻手轻脚进去,峻峻没有发现我的到来。
    峻峻小我两岁,在附近的初中读书,明年下半年上高中,他成绩年年都是年级第一,拿全额奖学金,生活上从不让我们操心,懂事明理,他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。
    他终于发觉我的存在,我笑着轻轻戳了戳他光洁的前额:“别这么用功啊峻峻,给你的对手们一点机会。”
    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,姐,这可是你教我的。”峻峻放下笔,合上书,俏皮地眨眨眼。
    我摇头:“不,这是拿破仑说的。”
    妈妈切了哈密瓜过来给我姐弟俩吃,我跟她提了乐乐的事,妈妈向来好客,直说乐乐好一段时间没来了,脱掉为人理发时戴的围裙,喜逐颜开地准备市场买菜。
    乐乐到了之后,一直抱着我的手臂哭得很凶,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估计是哭了一路,我陪她去护城河边散步,没有询问,静静的倾听她诉说。
    “自从妈妈去世以后,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产生过兴趣,我还一直暗喜,以为他会永远属于我,我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他带那个女人回来,看他对她嘘寒问暖,柔情蜜意,我,我的心都要碎了……”
    乐乐可怜巴巴的哭诉声被风吹散了,河堤两岸种着柳树,凋零的柳枝孤寂地随夜风飘扬,萧瑟的暮色降临,河面微动涟漪,城市的灯次第亮起。
    我们站在岸边一颗树下,望着苍茫夜色中的远山,聊了很久很久,期间乐乐的手机铃声响了无数次,她每次看完来电显示就气呼呼地挂断,再到后边,干脆关机将手机愤愤丢进书包里解恨。
    妈妈打电话叫我们回家吃饭,我们骑着脚踏车沿着河堤往回走,乐乐的情绪平复了不少,而我也同样,似乎白天发生的事情已经遥远如同上辈子,在乐乐的陪伴里,我的伤口也奇妙地获得了治愈。
    乐乐不知道的是,我收到了她爸爸江川的短信。
    江川叔叔是洛水市中心医院着名的外科医生,一个沉熟稳重、容貌不凡的男人,曾多次被电视台采访,上过财经杂志。
    乐乐颜控的起因就是她爸,她常说,天天受她爸的熏陶,她的审美已经养得非常挑剔,一般的男人入不了她的法眼。
    我点开短信:
    乐乐跟我发脾气离家出走了,典典,你是乐乐关系最要好的姐妹,乐乐现在你那里对吗?如果在,叔叔拜托你帮我照顾她一晚,别让她干傻事,等她冷静下来,我明天再来接她,好吗?辛苦了!
    我回复:好,知道的江叔叔。